輕舟已過萬重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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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舟已過萬重山4
斐青看著聊天框裏不斷發過來的信息。
一時也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受。
扭曲的t環境養成善於偽裝又扭曲的性格, 這樣的人值得同情；但最終策劃高智商犯罪，報覆全社會，就該死了。
斐青不知道這位老領導的話裏摻了多少水分, 或者他真的一心為公，總歸老領導要說的, 都是和顏雲起有關的事, 她只要聽著就好。
【趙若懷：但也不是全無收獲。我們的人在監視他的過程中，發現顏雲起頻繁和一個叫羅納德·佩吉的人聯系, 按照我們掌握的資料, 這人生物化學博士出身，早年是境外某恐怖組織的首領，後來組織覆滅, 他投靠了當地最大的武裝組織，擁有一間屬於自己，保密級別非常高的實驗室。】
【趙若懷：至於這個實驗室是做什麽的, 需要你到國外後再做調查。】
斐青略微總結了老領導的話, 讀出了一些隱密指向。
【斐青：領導是懷疑, 這位羅納德·佩吉是關鍵性人物，他背後的武裝組織是操縱一切的黑手？】
【趙若懷：事情真相或許與我的判斷有出入，但差距應該不大。】
【斐青：好的。】
結束正事後, 斐青又和老領導閑聊了兩句。
說起顏雲起, 老人家也是滿懷惋惜。屢次提起，如果當初有人好好教這個孩子，現在, 他一定會是國之棟梁。
是不是國之棟梁, 斐青不知道。
但一定不會走到今天，令所有人都遺憾的結果。
不過, 也總歸讓斐青了解顏雲起更多了。
把手頭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斐青重新把大家聚到一起，準備再聽聽他們這麽長時間商量的結果。沒成想，她人才剛坐下，就有人公開表達了對她的支持。
斐青才知道，竟然是趙若懷給李君卓幾個消息，勸說他們讓斐青去試試。
趙若懷這麽做其實是對的，就像幾百年前那位先輩曾經說過的，當退無可退的時候，最應該做的是開戰，前進就是最好的防守。人類被變異生物逼到這個份上，如果還一味只想退縮，那藍星幾十萬年的傳承又有什麽意義？
談論要不要出國的過程長而繁瑣，有了決定，斐青走的十分瀟灑。
不需要任何人送。
她於暗夜中出門，被大蛇馱著，先到了空曠無人的地方，最後由變異隼載著，直朝境外而去。
從上空俯視境內每個城市，到處都充斥著破敗蕭條，剛剛褪去灰霧的城市裏，只能看到零星幾個人，或是在草木掩映的道路上行走，或是爬上如廢墟般遺落在城市的高樓樓頂。
變異隼碩大的身影，和偶爾發出的一聲戾鳴，就能將這些人嚇的心驚膽戰，四處散離。
黑黢黢的海面也不平靜。
海下似乎正經歷一場地震，時不時有沖天的海浪高高卷起，也能看到各種各樣從海面躍起的變異魚，和巨型海獸。
從海面經過的時候，變異隼必須提高飛行高度，才能避免侵襲。
只是苦了斐青。
變異隼扇一下翅膀，就能飛出去幾百米，飛快的速度和高速流轉的空氣，害的斐青不得不放出大蛇在自己周身盤成圈，才能順利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
好在變異隼速度夠快，大蛇一身蛇皮也結實，斐青總算沒怎麽遭罪，就進入了境外一處邊城。
入目全是冰封千裏，萬裏無人。
“就在這裏降落，我們先修整一下，了解當地情況，再看情況，咱們或者開車過去，或者晚上趕路。”
變異隼一邊降落，斐青一邊觀察小城內部情況。
大量空置的房屋和冷清的街道，幾乎看不見行人。
順著路標，他們一行往城市中心方向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在寒風裹挾的城市看到了三三兩兩的行人和車輛。
行人們雖然裹在厚重的棉衣裏，走路的步伐卻不見匆忙慌亂，甚至還有人手裏提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買來的東西。
路上車輛行駛緩慢，但防滑防凍措施齊全。
完全看不出缺乏物資的窘迫。
用詞殘酷一些的話，嚴寒並未給這座小城帶來不可預估的災難和損失，反而幫這座城市淘汰掉了失去自理能力的老弱病殘。從某種程度而言，這不像災難，更像一場高級，又讓人無法拒絕的優勝劣汰。
斐青身上穿著新型紀元科技衣，感受不到嚴寒的氣溫，穿在外面的羽絨服也屬於普通防風的中厚款，反而在這裏人人裹成熊的街道上備受矚目。
“先找地方換身衣服，我們穿這樣太顯眼了。”
旁邊清淩淩的空氣中，立刻傳來清湛的輕嗯聲。
沒一會兒，斐青就收到他傳回來的消息，按照地址找過去，是個四周無人的空房間。
斐青在空屋的鏡子前照了半天，任憑她怎麽修飾，都無法將自己纖細的身形融入到本地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裏。努力半天，她索性不再強求，直接戴上千幻千面，按照印象裏外國人的樣子，直接變性變身，讓自己也成一個外國男人。
“怎麽樣，這樣可以了吧？”
從本地街面上的情況看，基本沒有女性身影，能頂著寒風外出的，都是些身材非常粗壯的男人，不想引人矚目，只換一身衣服不夠，她還應該把自己也變成男人。
“就我現在的外形出門，肯定不會再惹得滿大街人看。再把車牌摘掉，我就能和當地人一樣了。”
清湛頭一次看到斐青大變身，好半天才給回應。
“可以，那我們可以開車過去。”
確認了顏雲起、羅納德·佩吉和馬文·羅威爾同在一座城市，斐青就鎖定了自動駕駛，路上越觀察，斐青想殺人的心情就越壓制不住。
“你看外面的商城超市，琳瑯的商品鋪的滿滿當當，他們早就做了安排。我們在境內水深火熱，被他們一再玩弄屠殺，結果，他們在國外只是天氣差了點，生活出行不便了點，這場所謂的災變，不過是為我們特制的一場巨大陰謀。”
空蕩蕩的車廂裏，清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斐青嗓子裏那口氣也一直堵著，上不來下不去，吐不出來更咽不下去。
“所謂的交流頻道，就是最大的騙局。裏面釋放出來的信息隨時變化，不但迷惑了境內所有人的眼睛，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安撫了境外公民。”
確認信息後，斐青沒有繼續在路上浪費時間。
她快速調整作息，改為白天睡覺，晚上由變異隼馱著在天上飛。很快就到了巍城，這是一座位於東部的中心城市。
斐青在西邊一座小城降落，在當地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下午開車準備進入巍城。
相比於一路上有限的繁華，巍城更顯得便利繁榮之至。
車子進入城市主幹道後，斐青發現，這裏的道路被清掃的十分幹凈，所有冰都被堆在城外道路兩旁，湧湧疊疊足有三層樓之高，如今的這座城市，更像一座冰城。
城裏，街道兩旁商場遍布，歡愉的音樂不斷從音響溢出。
地下管道裏，源源不斷的熱浪湧上路面。
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們穿著鮮艷時尚的衣裳，三五成群說說笑笑著逛街，雖然不像文明時期那麽熱鬧，比境內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進入巍城後，斐青找了個僻靜少人的地方收了車子，從背包找了幾根交易得來的小金魚送到典當行，換成當地流通的貨幣，轉而住進酒店。
好幾天的奔波讓斐青略顯疲憊。
她懶洋洋躺在浴缸裏，一邊泡澡一邊打開圖鑒。
路上這幾天，斐青反覆打開圖鑒確認，完全沒有看到變異生物的影子，如今到了巍城，竟然還是沒找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斐青只能把大蛇拎出來，替自己排憂解難。
【斐青：可能我記錯了。咱們出發之前，我還在圖鑒上確認過，是能看到C級變異生物的，只是數量不多，當時你還在我耳邊吐槽，是不是有這回事？】
【大蛇：我們確實商量過，你還說只要把我放出來，就能鎮壓境外所有變異生物。你沒記錯，是這個地方有古怪。】
既然不是她記錯了，那答案就只有一個。
境外也被重新讀檔過。
只是，境外這次讀檔，是把所有變異生物都清除了。
他們已經不準備引導境外輿論，更不打算在國際頻道演戲。他們默認了，境內熬不過這次重新讀檔，即便有人知道真相，猜出他們在這場災變游戲裏扮演的角色，他們也完全不在乎。
在他們看來，境內的變異生物已經變成了他們手中的利刃，成為他們消滅境內公民，控制世界的一把刀。
斐青抿t唇。
短暫的休息過後，斐青站在酒店窗邊，把樓下的熱鬧繁華全部記錄在相機裏，傳回國內。
很快，她就接到了境內的電話。
電話是張子顯打來的，安全屋其他人都在。
他們非常吃驚，完全不相信照片裏的一切是真的，更不願意相信，境外制造這場災難的人會毫不遮掩，堂而皇之。
可在斐青看來，這一切太正常了。
按照幕後黑手的邏輯，境內不可能有人安全抵達巍城，不可能發現這裏的一切；哪怕國際頻道有人談論傳播，境內人也不會覺得別人吹牛，不會有人相信。
可惜，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麽叫物極必反。
斐青就是他們千算萬算之下，唯一遺漏掉的那個變數。
和沒怎麽吃過苦頭的境外公民比，斐青是一刀一刀，一槍一槍殺過來，活到現在的。更何況，她身懷異能，身邊幫手眾多，她身上有新型紀元科技衣這樣抗攻擊的，還有九冥幽火衣那樣可以絕殺千裏的。
她來了，幕後黑手策劃的一切就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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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青看著聊天框裏不斷發過來的信息。
一時也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受。
扭曲的t環境養成善於偽裝又扭曲的性格, 這樣的人值得同情；但最終策劃高智商犯罪，報覆全社會，就該死了。
斐青不知道這位老領導的話裏摻了多少水分, 或者他真的一心為公，總歸老領導要說的, 都是和顏雲起有關的事, 她只要聽著就好。
【趙若懷：但也不是全無收獲。我們的人在監視他的過程中，發現顏雲起頻繁和一個叫羅納德·佩吉的人聯系, 按照我們掌握的資料, 這人生物化學博士出身，早年是境外某恐怖組織的首領，後來組織覆滅, 他投靠了當地最大的武裝組織，擁有一間屬於自己，保密級別非常高的實驗室。】
【趙若懷：至於這個實驗室是做什麽的, 需要你到國外後再做調查。】
斐青略微總結了老領導的話, 讀出了一些隱密指向。
【斐青：領導是懷疑, 這位羅納德·佩吉是關鍵性人物，他背後的武裝組織是操縱一切的黑手？】
【趙若懷：事情真相或許與我的判斷有出入，但差距應該不大。】
【斐青：好的。】
結束正事後, 斐青又和老領導閑聊了兩句。
說起顏雲起, 老人家也是滿懷惋惜。屢次提起，如果當初有人好好教這個孩子，現在, 他一定會是國之棟梁。
是不是國之棟梁, 斐青不知道。
但一定不會走到今天，令所有人都遺憾的結果。
不過, 也總歸讓斐青了解顏雲起更多了。
把手頭事情處理的差不多，斐青重新把大家聚到一起，準備再聽聽他們這麽長時間商量的結果。沒成想，她人才剛坐下，就有人公開表達了對她的支持。
斐青才知道，竟然是趙若懷給李君卓幾個消息，勸說他們讓斐青去試試。
趙若懷這麽做其實是對的，就像幾百年前那位先輩曾經說過的，當退無可退的時候，最應該做的是開戰，前進就是最好的防守。人類被變異生物逼到這個份上，如果還一味只想退縮，那藍星幾十萬年的傳承又有什麽意義？
談論要不要出國的過程長而繁瑣，有了決定，斐青走的十分瀟灑。
不需要任何人送。
她於暗夜中出門，被大蛇馱著，先到了空曠無人的地方，最後由變異隼載著，直朝境外而去。
從上空俯視境內每個城市，到處都充斥著破敗蕭條，剛剛褪去灰霧的城市裏，只能看到零星幾個人，或是在草木掩映的道路上行走，或是爬上如廢墟般遺落在城市的高樓樓頂。
變異隼碩大的身影，和偶爾發出的一聲戾鳴，就能將這些人嚇的心驚膽戰，四處散離。
黑黢黢的海面也不平靜。
海下似乎正經歷一場地震，時不時有沖天的海浪高高卷起，也能看到各種各樣從海面躍起的變異魚，和巨型海獸。
從海面經過的時候，變異隼必須提高飛行高度，才能避免侵襲。
只是苦了斐青。
變異隼扇一下翅膀，就能飛出去幾百米，飛快的速度和高速流轉的空氣，害的斐青不得不放出大蛇在自己周身盤成圈，才能順利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
好在變異隼速度夠快，大蛇一身蛇皮也結實，斐青總算沒怎麽遭罪，就進入了境外一處邊城。
入目全是冰封千裏，萬裏無人。
“就在這裏降落，我們先修整一下，了解當地情況，再看情況，咱們或者開車過去，或者晚上趕路。”
變異隼一邊降落，斐青一邊觀察小城內部情況。
大量空置的房屋和冷清的街道，幾乎看不見行人。
順著路標，他們一行往城市中心方向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在寒風裹挾的城市看到了三三兩兩的行人和車輛。
行人們雖然裹在厚重的棉衣裏，走路的步伐卻不見匆忙慌亂，甚至還有人手裏提著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買來的東西。
路上車輛行駛緩慢，但防滑防凍措施齊全。
完全看不出缺乏物資的窘迫。
用詞殘酷一些的話，嚴寒並未給這座小城帶來不可預估的災難和損失，反而幫這座城市淘汰掉了失去自理能力的老弱病殘。從某種程度而言，這不像災難，更像一場高級，又讓人無法拒絕的優勝劣汰。
斐青身上穿著新型紀元科技衣，感受不到嚴寒的氣溫，穿在外面的羽絨服也屬於普通防風的中厚款，反而在這裏人人裹成熊的街道上備受矚目。
“先找地方換身衣服，我們穿這樣太顯眼了。”
旁邊清淩淩的空氣中，立刻傳來清湛的輕嗯聲。
沒一會兒，斐青就收到他傳回來的消息，按照地址找過去，是個四周無人的空房間。
斐青在空屋的鏡子前照了半天，任憑她怎麽修飾，都無法將自己纖細的身形融入到本地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裏。努力半天，她索性不再強求，直接戴上千幻千面，按照印象裏外國人的樣子，直接變性變身，讓自己也成一個外國男人。
“怎麽樣，這樣可以了吧？”
從本地街面上的情況看，基本沒有女性身影，能頂著寒風外出的，都是些身材非常粗壯的男人，不想引人矚目，只換一身衣服不夠，她還應該把自己也變成男人。
“就我現在的外形出門，肯定不會再惹得滿大街人看。再把車牌摘掉，我就能和當地人一樣了。”
清湛頭一次看到斐青大變身，好半天才給回應。
“可以，那我們可以開車過去。”
確認了顏雲起、羅納德·佩吉和馬文·羅威爾同在一座城市，斐青就鎖定了自動駕駛，路上越觀察，斐青想殺人的心情就越壓制不住。
“你看外面的商城超市，琳瑯的商品鋪的滿滿當當，他們早就做了安排。我們在境內水深火熱，被他們一再玩弄屠殺，結果，他們在國外只是天氣差了點，生活出行不便了點，這場所謂的災變，不過是為我們特制的一場巨大陰謀。”
空蕩蕩的車廂裏，清湛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斐青嗓子裏那口氣也一直堵著，上不來下不去，吐不出來更咽不下去。
“所謂的交流頻道，就是最大的騙局。裏面釋放出來的信息隨時變化，不但迷惑了境內所有人的眼睛，從某種程度來說，也安撫了境外公民。”
確認信息後，斐青沒有繼續在路上浪費時間。
她快速調整作息，改為白天睡覺，晚上由變異隼馱著在天上飛。很快就到了巍城，這是一座位於東部的中心城市。
斐青在西邊一座小城降落，在當地休息一晚後，第二天下午開車準備進入巍城。
相比於一路上有限的繁華，巍城更顯得便利繁榮之至。
車子進入城市主幹道後，斐青發現，這裏的道路被清掃的十分幹凈，所有冰都被堆在城外道路兩旁，湧湧疊疊足有三層樓之高，如今的這座城市，更像一座冰城。
城裏，街道兩旁商場遍布，歡愉的音樂不斷從音響溢出。
地下管道裏，源源不斷的熱浪湧上路面。
生活在城市裏的人們穿著鮮艷時尚的衣裳，三五成群說說笑笑著逛街，雖然不像文明時期那麽熱鬧，比境內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進入巍城後，斐青找了個僻靜少人的地方收了車子，從背包找了幾根交易得來的小金魚送到典當行，換成當地流通的貨幣，轉而住進酒店。
好幾天的奔波讓斐青略顯疲憊。
她懶洋洋躺在浴缸裏，一邊泡澡一邊打開圖鑒。
路上這幾天，斐青反覆打開圖鑒確認，完全沒有看到變異生物的影子，如今到了巍城，竟然還是沒找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斐青只能把大蛇拎出來，替自己排憂解難。
【斐青：可能我記錯了。咱們出發之前，我還在圖鑒上確認過，是能看到C級變異生物的，只是數量不多，當時你還在我耳邊吐槽，是不是有這回事？】
【大蛇：我們確實商量過，你還說只要把我放出來，就能鎮壓境外所有變異生物。你沒記錯，是這個地方有古怪。】
既然不是她記錯了，那答案就只有一個。
境外也被重新讀檔過。
只是，境外這次讀檔，是把所有變異生物都清除了。
他們已經不準備引導境外輿論，更不打算在國際頻道演戲。他們默認了，境內熬不過這次重新讀檔，即便有人知道真相，猜出他們在這場災變游戲裏扮演的角色，他們也完全不在乎。
在他們看來，境內的變異生物已經變成了他們手中的利刃，成為他們消滅境內公民，控制世界的一把刀。
斐青抿t唇。
短暫的休息過後，斐青站在酒店窗邊，把樓下的熱鬧繁華全部記錄在相機裏，傳回國內。
很快，她就接到了境內的電話。
電話是張子顯打來的，安全屋其他人都在。
他們非常吃驚，完全不相信照片裏的一切是真的，更不願意相信，境外制造這場災難的人會毫不遮掩，堂而皇之。
可在斐青看來，這一切太正常了。
按照幕後黑手的邏輯，境內不可能有人安全抵達巍城，不可能發現這裏的一切；哪怕國際頻道有人談論傳播，境內人也不會覺得別人吹牛，不會有人相信。
可惜，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麽叫物極必反。
斐青就是他們千算萬算之下，唯一遺漏掉的那個變數。
和沒怎麽吃過苦頭的境外公民比，斐青是一刀一刀，一槍一槍殺過來，活到現在的。更何況，她身懷異能，身邊幫手眾多，她身上有新型紀元科技衣這樣抗攻擊的，還有九冥幽火衣那樣可以絕殺千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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